河州文摘(2024.1.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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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润生 摄


二〇二四愿生命能绽放最温柔的河州文摘光

◇王海珺

时间是一条流动的河,年节是河州文摘这河中的岛。站在这水中之洲回顾过去,河州文摘有平缓开阔的河州文摘旖旎风光,也有激流险滩的河州文摘惊心动魄。河水是河州文摘要奔涌向前的,我们也将被这时间之舟载着,河州文摘朝着未来行进。河州文摘

在时间的河州文摘河流中跋涉前行,你和我携手。河州文摘

如果说时间如水,河州文摘我们则都是河州文摘这水中的一个分子,有的河州文摘在水中畅快地流淌,有的河州文摘则被甩到了岸上。河水流过,河州文摘成为永远不能抹去的记忆。这记忆,有酸辛,也有甜蜜,不论如何,都沉积成人生一种心灵的斑渍,并与我们一同沉浮,耀眼且绚丽。套用一句流行的话来说就是,我与往事归于尽,来年依旧待花开。抬起腿,就迈入新的一年。未来可期,在前方等待我们的,依然有平缓开阔的旖旎风光,有激流险滩的惊心动魄。时间之舟并不会因为我们的踟蹰而停下脚步,生命中的朝朝暮暮,都在沉淀中迎来新的曙光。

总结过往,祈盼新况,大约是年节诞生的初衷吧。虽然这节日的出现与一年四季的轮回有关,虽然它在365天的表盘上转了一圈。但作为一个节点的出现,它还有希望我们能够放下过去、拥抱明天的意蕴。是明天,就总还有希望,总还有新的太阳跃上天空。

新年的钟声,为我们徐徐拉开新的大幕。每个人对于新的一年,都有新打算、新规划。无论我们在过往的序章中经历了什么,无论我们曾经有过怎样的悲辛与欢愉。在时间的这个节点上,过往都将画上句号。书写新的篇章,需要我们有更多的热情,更多的勇敢。

“万物迎春送残腊,一年结局在今宵。”“半盏屠苏犹未举,灯前小草写桃符。”传统意义上的新年,就要在元旦后不久到来,而每一年的新旧交接,都是在冬天进行。也正是在这个时节里,蜡梅正在悄悄地开放,其他花木也正在孕育生命的新能量。这让人不由得想起雪莱的诗句:“冬天到了,春天还会远吗?”也让我们不由得吟念出刘禹锡的名句:“沉舟侧畔千帆过,病树前头万木春。”冬至过后,新的一年就要来了。意味着对于在北半球生活的我们,白天会越来越长,黑夜会越来越短。也就是说,照耀我们的白昼之光,将会不断增加。“岂伊地气暖?自有岁寒心。”熬过了冬天,不远处将会是一个繁花似锦的春天。

春天在前面等着你我,需要大踏步地上前去。

时间之河永不停歇,抬起腿,让我们迈进新的一年。愿每个人都能登上属于自己的人生舞台,点亮光耀的灯盏,展露非凡的才华,演绎更为精彩的人生,也愿你的生命绽放出最温柔的光。

虽说时间是一条奔涌的河,而一个人的时间,就如同老阿妈手中的念珠,被一颗颗地捻着。每一串的珠子都是有数的,正如同我们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有限额的一样。如果能在这有限的生命中活成一道光,给人以明亮和润泽,则生命必然就会是灿烂的。

有人说,每一天的太阳都是新的。如果我们成不了太阳,那就做一颗星星吧,在夜空中,将自己点亮。

做好自己,就是在照亮他人。让自己变得美好,就是向生命里洒进一缕和煦的光。而这光,需要自己去发热,需要自己去点燃。

2024年,就在我们的面前。让我们伸开双臂,迎接它。

——摘自《陕西日报》


诗意的冬季

◇杨晓升

时序变换,四季轮转。转眼间,窗外的树叶又渐次黄了、枯了。没过几天,北风一来,满树的黄叶枯枝扑簌簌飞落一地。

萧瑟的寒冬的确不似春、夏、秋那么可人,那么丰富生动,甚至有些令人望而生畏。就连鲁迅也在《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》里感慨,“冬天的百草园比较的无味”。这也是冬天给人们的一个普遍印象:北风呼啸,万物萧条,外出可看可玩的少,真的是有些无趣。

然而世间万物,凡存在便各有优劣长短。君不见,寒冷的冬天在文人墨客的眼里却各美其美,富有诗意。从王安石的“墙角数枝梅,凌寒独自开”到柳宗元的“孤舟蓑笠翁,独钓寒江雪”,再到李清照的“雪里已知春信至,寒梅点缀琼枝腻”,无不展现出令人心旷神怡的诗意冬景。

即便是鲁迅,在《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》中发完感慨后,也转了话锋:“雪一下,可就两样了。”是啊,“雪”,或许是冬天带给人们的第一道亮光。李白曾有“燕山雪花大如席,片片吹落轩辕台”的惊叹,杨万里曾有“最爱东山晴后雪,软红光里涌银山”的惊喜。雪,是冬天的精灵,无论是飘在空中或者落在树上,甚至落到地上,都那么惹人喜爱。雪构造了一个冰清玉洁的童话世界,那里一切都是晶莹剔透的、纯洁美好的,以至于清代诗人秦廷璧在《咏雪》中情不自禁喜迎飞雪:“一夜北风紧,开门雪满沙。铺阶都似玉,着树即成花。”

我自小生长在南方,上大学离开家乡之前,从未见过冰雪。老家广东潮汕,冬天依然满眼青翠。即使是遭遇短暂的寒流,最冷的时候阴雨连绵、寒风刺骨,但大地上的草木依然郁郁葱葱,仿佛绿色是它们身上一年四季都不脱去的外衣。后来我到武汉读大学,酷暑的炎热和冬天的寒冷一如冰火两重天。严寒将我的双手冻得发紫发肿,但平生第一次见到雪时的惊喜与兴奋,还是让我瞬间忘却烦恼,跟随同学们跑到雪地里尽情打闹。那种畅快、开心的体验,令我终生难忘。大学毕业后我到北京工作,户外赏雪观景成为我冬天拥抱大自然不可或缺的选择。

不过,印象最深的一次观雪,还是第一次跟随妻子到哈尔滨娘家过春节。走出火车站,冰雪覆盖的世界让我瞬间从头冷到脚。寒气凛冽,即便我穿上棉裤棉衣棉鞋,将自己从里到外、从上到下紧紧地包裹得像个棉团,可还是缩头缩脑,嘶嘶哈着热气。到了夜晚,一家人兴致勃勃外出观冰灯,我鼓起勇气来到太阳岛的冰雪大世界。好壮观的景色啊!五彩缤纷的灯光映照着玲珑剔透的各式冰雕:鳞次栉比的建筑,栩栩如生的动物,纯洁晶莹,美轮美奂,我不由惊叹于冰雕师们的心灵手巧——水凝结的固体,竟然能塑造出如此美妙的冰雪世界。妻子轻车熟路,跟着玩得正欢的游人开心地滑雪、玩滑梯。我硬着头皮跟在妻子身后,忐忑不安地爬到滑梯的高处。下滑的那一刻,失重的感觉让我紧张不安,闭眼着地的那一刻,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刺激、快乐与轻松。由此,我对冬天有了另一种认识:冬天带给人们的,并非只是严寒,还有洁白世界的纯真与快乐。也难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喜爱冰雪运动,甚至也有了举世瞩目的冬季奥林匹克运动会。

其实,冬天对人类来说还有更高意义上的精神暗示:冰雪是人类情感中纯洁的象征,而严寒是考验人类意志的试金石。“雪虐风饕愈凛然”的勇气与决绝,不仅让人们对凌寒傲雪的梅肃然起敬,更给了人们“宝剑锋从磨砺出,梅花香自苦寒来”的励志与哲悟。冬天还是自然界生命蛰伏与孕育的季节,没有冬天里能量的积攒,就不会有春天的万物复苏和生命的纵情绽放。“夫春生夏长,秋收冬藏,此天道之大经也”,古话中蕴藏了生命节律的智慧,而这正是冬天对于万物生命的意义。

——摘自《人民日报》


元旦新年

◇顾建明

现今的“元旦”,也被国际上称之为“新年”。相传中国皇帝颛顼曾经有“元旦”之说:“元”为农历正月,“旦”为初一。南北朝庾信《正旦蒙赵王赉酒诗》曰:“正旦辟恶酒,新年长命杯。柏叶随铭至,椒花逐颂来。”此诗描绘了人们元旦新年的喜悦心情。但几千年来,中国的“元旦新年”实际上还是“春节过年”,本质上是阴历纪年法。我国真正实际使用“元旦”是1921年,规定阳历1月1日为“新年”(当时尚未叫“元旦”)。殷商甲骨文对“元”“旦”“新”“年”四字,有其真正意义上的释义。

甲骨文“元”,指事字,合体构形,上下结构。从甲骨文字形上看,“元”字上部“二横”是一个“上”字,形容人体最上面的是头部,下面如一侧立“人”形。“二”“人”上下合一为“元”字形,凸显其头部,意为“人”之上为“头”,是人体之首,有最高之义。《尔雅》曰:“元,首也。”“元”以人体方位作导向,本义是人头,引申为首领、元首、首脑。“元”还可以形容一切从头而来,有开始、首次之意。《说文》曰:“元,始也。从一,从兀。”“元”“兀”二字实为一义。《公羊传·隐公元年》:“元年者何,君之始年也。”公历新年的第一天叫“元旦”,一年的第一个月叫“元月”,“元月”的第一天叫“元日”。所以,有“三元”之称:岁之元、月之元、日之元。

甲骨文“旦”,会意字,合体构形,上下结构。上部“日”形似太阳,下部“口”形似大地,因为古人认为地下皆空。“日”“口”相合表示早晨的太阳从大地升起。“日”“口”中间二笔重合,表示太阳初出时尚未离开大地。“旦”的本义是日出天亮。《说文》曰:“旦,明也。从日见一上,一,地也。”有些甲骨文“旦”字最下面是“一横”,代表大地。而有些甲骨文“旦”字形上下皆为“日”形,“日”和“日”上下叠加为“昌”字,古文字“旦”“昌”属同源字,表示太阳在水面上升起时形成一个相同的倒影,说明古人在创造象形文字时的细心观察力和丰富想象力。“元”为始,为月之首;“旦”为日,为天之首,合称“初始之日”。

甲骨文“新”,会意字,合体构形,左右结构。左偏旁“辛”形似一棵树,右偏旁“斤”如同古代斧钺之形,是农作物的一种砍伐工具。“新”即古文“薪”,本义是柴薪,指砍伐树木。《说文》曰:“新,取木也,从斤。”由于砍伐树木时出现新的树心,故曰“新”,假借为新的人或事,如新人、新年。《尚书·胤征》曰:“旧染污俗,咸与维新。”汉代《古艳歌》曰:“衣不如新,人不如故。”也有甲骨学者将左偏旁的“辛”释义为一种木枷,用右偏旁的“斤斧”劈开“木枷”,让犯人重获新生,后演变为更新,假借作新旧之意。

甲骨文“年”,会意字,合体构形,上下结构。上方的“禾”泛指收割下来的农作物,下方为“人”形。“禾”“人”相叠,指人背着收割下来的成熟禾稻回家,意寓丰收,被称为“年”。《说文》曰:“年,古孰也。从禾,千声。”《谷梁传·桓公三年》曰:“五谷皆熟为有年。”

我国真正采用公元纪年法并称之为“元旦”的,是新中国成立时的1949年9月27日,与世界通用的公元纪年法接轨。考虑到中华民族悠久的文化历史,农历正月初一为“春节”,依旧沿用至今。

——摘自《新民晚报》


烤红薯的诱惑

◇黄大庆

小时候的秋天,我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和小伙伴们在野外烤红薯了。

每逢周末,我们就会各自从家里的窗台上挑选两块经过晾晒的红薯揣在怀里,然后来到村北中亭河岸边,挑一个避风的地方,就开始挖坑。我们挖的坑大概二十公分深、四十公分宽,然后捡来碗口大的土坷垃垒成一个小小的窑。之后大家就开始四处捡干柴,我们用的柴火主要是树木的枯枝,毕竟木头的底火硬,容易燃烧。

有人先把枯草放进窑里点燃,然后再填入玉米叶、玉米秸之类的继续加大火势,最后把折成一小段一小段的枯枝放进去,必须非常小心,不然枯枝会把土坷垃垒成的窑碰塌,就前功尽弃了。

在腾腾的火苗炙烤下,坑里潮湿的泥土很快就干裂起来,待到炭火与坑口持平时,急忙将坑里的柴灰扒出来,迅速将10来块红薯丢进去,再把炭火埋在红薯上,之后迅速用砖头砸塌上面的土坷垃,埋在炭火上面。

在兴奋和煎熬中等待半个小时后,红薯出窑的美妙时刻来临了,大家小心扒开窑土,用树枝把红薯从炭灰中扒出来。一个个熟透的、香气怡人的红薯展现在眼前,顾不上红薯烫了,我们一个个双手腾挪、不断哈气,忙着揭去那一层灰碳色外衣,就开始大口咬着冒着油的瓤儿。进入口腔的红薯草木灰的余香若有若无,咀嚼后的红薯顺着喉咙滑下去,像柔滑的泥鳅一下子就钻进胃里。

吃过红薯的我们,在田野上驰骋玩耍,就像小马驹一样不知疲倦。

去年,50岁的我和两位年龄相仿的朋友星夜登泰山,走到半山腰的时候,我们几乎筋疲力尽,没想到竟然碰见一位卖烤红薯的,一人买一个,狼吞虎咽吃完,顿感浑身上下充满力量,大家一口气爬到泰山山顶,终于看到了“一览众山小”的日出胜景。

——摘自《今晚报》


从方言想到

◇圣刚

父母都是宁波人,我却在外面说一口苏北话。小学时期,我有几个苏北籍同学,要和他们白相,必须先学会他们讲的话。苏北话虽说得溜,但我分不清江苏各地方话的不同腔调。苏州、无锡的话还能辨别,南京、扬州、泰州、高邮、盐城等地的话,就无从分辨了。最近看到一个介绍江苏各地方言的视频,觉得自己小时候讲的苏北话,最接近扬州话,譬如,“你饭,吃过娘?”

方言不同于外语,但两者的类似度十之七八还是有的。儿时不知不觉学得一口流利的扬州话,而我十年前开始自学西班牙语,至今只能阅读。讲话,疙疙瘩瘩像结巴。可见,学习语言要早,越早越好。

我偶尔去微信“视频号”浏览,那里视频品种繁多内容丰富,令我惊讶。其中不乏英语学习片段,如各种原版电影、笑话、演讲,乃至童真稚语等。所有视频均配有中文,这对于正在学习英语的人来说,是不错的选择。假如让家里幼童,也经常跟着视频咿咿呀呀地学语,就像我小时候跟着同学学扬州话一样,那么从小掌握一门外语,应该是有可能的。

世界很小,互通语言,实可做到。 ——摘自《新民晚报》


站在新年的门口

◇邓荣河

时光飞逝,岁月荏苒,不知不觉间又是一年。不管你情愿不情愿,忙忙碌碌的你我,将又一次站在新年的门口。

站在新年的门口,无需频频回首,只需简单地总结。那些总结可以是书面的,也可以是口头的;可以光明正大地展示给世人,也可以默默地存放在心底的某个角落。无论是激动不已的拥有,还是懊恼不尽的错过;无论是光彩熠熠的荣耀,还是痛心疾首的失落,一切的一切,都已成为过眼的烟云,都已在潜移默化间成为历史。风雨也好,霜雪也罢,勇敢地面对将要到来的2024年的每一个日子,才是唯一的选择。

站在新年的门口,就像等候一辆将要出发的列车。不管你是前往四季如春的南疆,还是奔赴冰雪皑皑的北国,让我们一起伴着无限希冀共同出发,在行进的道路上共塑崭新的你我。无论最终你要乘坐哪趟列车,都会有属于自己的那份收获。假如你乘坐的是普通的慢车,无数个站点,会有数不胜数的美丽景致,打发你路途的寂寞;假如你乘坐的是四通八达的高铁,你感悟到的,将会是一种加速度的风驰电掣。慢车有慢车的优点,快车有快车的好处,人生的缓急,很多时候得靠自己去用心领悟。

站在新年的门口,欢乐是畅通无阻的主旋律,到处都充满了国泰民安的祥和。无论是大都市年轻人灯红酒绿的浪漫,还是乡下老大妈广场舞的热烈,都秩序井然地进行着更迭。听,这边袅袅着江南水乡女子的温柔;看,那边舞动着北方汉子的粗野。就连那些不谙世事的小朋友们,也不由自主地加入到了幸福的行列:周身上下穿戴着各式各样的喜悦,大大方方地游走在市街。当然,主题永远只有一个——那就是写满眼睑的幸福,溢满心间的和谐。

2024,我来了!2024,请你慢慢地等着! ——摘自《天津日报》


再握父亲的手

◇范宝琛

一场大雪飘落下来,村子四周白茫茫一片,近处的房屋都罩上了一层洁白。

父亲穿上军大衣,饶有兴致地提出要去村后的岭上转转,那座山岭落雪的景致肯定会非常壮观。

父亲的脚步踩在积雪上一滑一滑,我赶紧走上前搀扶。他笑盈盈地推开我的手,说早些年的雪下得又大又厚、迈不开腿,得沿着脚印往前挪动脚步。父亲说着话,抬脚踩踏着积雪,发出了咯吱声响,随后像个孩子似的,脸上乐开了花。我不放心地护在父亲身边,生怕他一不小心滑倒摔跤。父亲谈笑着在前边引路。跋涉一阵子,他迈动的脚步变得缓慢,时不时气喘吁吁,扶着树干歇息一阵子。我伸出手,握住父亲的手走在前面。父亲叹着气嚷嚷:“人老了,手上没了力气,就连腿脚也不灵活了。”我不记得多少年没握父亲的手了,如今再握他的手,感觉到的却是瘦骨嶙峋,完全失去了昔日的刚劲有力。

攀上坡顶,父亲踩着积雪,兴致勃勃地左顾右看,还煞有其事地做起了导游。凝望着父亲蹒跚的脚步,我蓦然发觉父亲真的衰老了,那双皱巴巴的手失去了昔日的温度和光泽,发梢上飘舞的银丝,推搡着父亲一下子跨入了老年人的行列。我不禁想起幼小时,父亲时常牵着我的小手去街头玩耍,抱着我去临近的集市上闲逛,驮着我去村头的空旷地听书、观戏、看露天电影……那时候,父亲的手暖暖的,小心翼翼地把我呵护在掌心。一次,我被父亲训斥了几句,直到夜幕降临还气呼呼地躲在野地里不肯回家。父亲拧亮手电筒呼喊着寻来了,笑呵呵地扯住我的手不肯松开。父亲的大手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,就这样让我乖乖地跟着他回家。

稍稍长大些,我才感受到父亲大手的力量。我打架闯了祸,父亲抡起巴掌毫不留情地打在我的屁股上;我挣扎一阵子便停止了反抗,就算疼得龇牙咧嘴也不肯求饶。也就是从那天开始,我第一次对父亲的手有了畏惧,懂得了父亲的手不仅干活有力气,打在身上也会很痛。

成家后,为了工作便利,我搬到城里居住,无形中与父亲相隔远了。每次回家,父亲总会喜滋滋地张罗着往车上搬运一些东西,那些沉重的米、面,在父亲手里显得很轻松。而我,也会偷偷地往父亲口袋里塞几张票子。父亲发觉后,总会极力推阻,有时无意间碰触到父亲的手,感觉那双手粗糙干裂,手掌结满了厚厚的老茧。

在年复一年的操劳中,父亲那双曾经引以为傲的结实大手,渐渐变得暗淡,变得粗糙,变得枯瘦……如今再握父亲的手,那一刻我似乎读懂了他。 ——摘自《西安晚报》


名家金句

趁年轻,好好利用这个机会,尽力去尝遍所有痛苦,这种事可不是一辈子什么时候都会遇到的。     ——马尔克斯

悔恨自己的错误,而且力求不再重蹈覆辙,这才是真正的悔悟。优于别人,并不高贵,真正的高贵应该是优于过去的自己。

——海明威

婚姻生活是否能幸福,完全是个机会问题。一对爱人婚前脾气摸得非常透,或者脾气非常相同,这并不能保证他们俩就会幸福。他们总是弄到后来距离越来越远,彼此烦恼。你既然得和这个人过一辈子,你最好尽量少了解他的缺点。

——简·奥斯丁

我们生命中的每位过客都是独一无二的。他们会留下自己的一些印记,也会带走我们的部分气息。有人会带走很多,也有人什么也不留下。这恰好证明,两个灵魂不会偶然相遇。   

——博尔赫斯

人生的长链,不论是金铸的,还是铁打的,不论是荆棘编成的,还是花朵串起来的,都是自己在特别的某一天动手去制作了第一环,否则你也就根本不会过上这样的一生。 ——狄更斯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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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:马宇 责任编辑:孔令定